Mushroom

请你告诉她,让她注意身体,多接好戏

开在窗外的紫色蒲公英(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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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勿上升

祝两位老师长命百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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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的风在与⾬和⼤树搏⽃着,电闪雷鸣,像是要吞了整个世界,外面的天黑压压的,一道闪电带来转瞬的光亮。雨滴败下阵来随着风拍打在窗棂上……

  “腾哥,腾哥,好了好了,别喝了……”

 艾伦探身阻拦着已然酩酊大醉的沈腾,说来奇怪,沈腾酒量其实很好,在座的任何一个都比不上他。但只要粘上马丽他必醉,每次都嘟囔着要送他回家,借着酒意拉着她耍小孩子脾气,蹭着闹着要她照顾自己。大家早已见怪不怪,每每遭到大家调侃的时候,他也从不承认,这些年都是如此。

可今天,他是真的喝多了。整晚坐在角落里一声不吭,只有杯里的酒不停的被续满,续满,再续满……

“喝啊,恭喜啊,别停啊都,这大喜的日子……”

良久,看着大家都低着头没有言语,他踉跄站了起来,对着离他整张桌子最远的马丽举起手中的酒杯,马丽一声不吭不为所动。

“那行,我喝……”

说完仰头喝尽杯中酒,嗓子火辣辣的,继又蓄满。今天这酒,真tm难喝。

“都不喝是吧,那我喝了啊……”

他又举着杯子晃了一圈,手里的酒瓶已然空了,探身又够了一瓶,脚下轻飘飘的好像在云雾里游荡,瞪大眼睛仔细的辨认方向。终于,他把着马丽的椅背,凑近直直的盯着她。他离的很近,呼出来的酒气在周遭围绕着,火辣辣的催着马丽的耳尖儿泛起了红,这个距离只要她一颤她与他的唇瓣便会相交合。她双手抓着衣服下摆,短袖被噔的笔直,僵着身子害怕极了了。

沈腾死死盯着想从她眼里看出破绽,可惜此刻的他忘了,马丽可是最好的演员。她进门时就进入到了自己所设定的角色里,那么注定今晚的她不会是他的马丽,僵持了半刻,坐在旁边的常远拽开了沈腾,

“我没喝多,别拽我,我知道我在干嘛……”手里的酒瓶掉在地上摔碎了,马丽吓的一惊,二人嘴唇如光速般相碰而后分开,蹦出来的酒水打湿了她的裤腿。她扭过头不去看他也还是没说一句话。

“腾哥,腾哥,哥……”常远费力的拉着他的胳膊,

自从知道马丽谈恋爱以后他就这般缠着闹着,每次都要闹到马丽从他跟那个小屁孩儿之间选择他才肯罢休。这一次还是,他以为他还能赢。

他用力挣脱着,一个踉跄跪在了刚刚的碎玻璃上,扎破了膝盖。渗出的血瞬间染红了浅黄色的裤腿,扎眼的很。马丽不自控的向前挪动了一小步而后又克制的缩回了脚和已经伸出去的手。

他看到了,他找到破绽了,他压抑上扬的嘴角故意皱紧眉头露出受伤的膝盖,看似痛苦的抓着马丽的裤脚,祈祷她分给他一丝怜悯。可这一次他赌错了。

“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马丽起身退后与他保持着距离,偏过头不去看他,再多看一眼这心真真就狠不下去了。

“我没闹,我这不是恭喜你呢么,你马丽的喜酒我得喝呀,他们都不喝就我喝,我还不够乖么?”抓裤脚的手随着马丽的起身垂在了地上,他颤颤巍巍的倚着旁边的椅背站了起来,裤腿上的血渍鲜红一片,还粘着些许碎玻璃。他看着马丽的侧脸,感觉不到疼,好像此刻心疼更甚。

他伸出手想要去抓她的胳膊,而她敏锐的侧过,退半步的动作,那些个碎玻璃大抵是扎进了心里,不然此刻心怎会如此痛呢。

“那我祝你新婚快乐!”沈腾端起酒杯一口灌进胃里,“百年好合!”又是一杯,

“早生贵子!”

“伉俪情深!”

“举案齐眉!”

“情投意合!”

“相濡以沫!”

……

沈腾手里的酒瓶再次见了底,没有人敢上前阻拦都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常远本拉着沈腾的手也放了下来,马丽偏过去的眼眶里蓄满了泪,她紧紧攥着拳头,听着他变味儿的“祝福语”,每一句无不刺痛着她的心脏,泪水终究是突破防线从眼眶里掉落下来,砸在水泥地上,开出了深深浅浅的花骨朵。

“我…我…我还有事儿我就先走了……”这里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马丽径直走向门口,没有回头

“就非得嫁给那么个混蛋作贱自己么,你有钱没地儿花,你扶贫么?马丽!!!”天空又一瞬的明亮,沈腾将手里的酒瓶用力砸向门边的墙壁,酒瓶瞬间四分五裂,玻璃破碎混着雷声,吓得她双肩一抖停在了门口。

“他是什么人你不知道么,他们说的你不信我说的你也不信么,你为什么就这么着急把自己嫁出去?上赶着让人家使唤你?你缺男人么?你跟他……”眼看着马丽就要走出门,出了这个门再见到她可真就是别人的老婆了,情绪上头口不择言。

常远见状连忙拉住阻止他继续说下去“诶,哥,哥哥,越说越过分了昂……”

“混蛋?你跟他比谁混蛋?我跟他什么?说啊继续啊…还有什么你不能说的?”马丽扭脸过来,一双眼已是红透了,侵满了泪,委屈的怒视着眼前的男人,她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觉得有天大的委屈堵在胸口。

明明前一秒还在跟她承诺会陪她一辈子的男人转头就去娶了别人;明明上一次还在说肩并肩会走的更长久如今的新电影她却不配拥有姓名;明明前一天还拉她下了地狱此刻他却升级做了爸爸。他有什么的资格在这指责自己,凭什么她要在原地等着看他幸福。

“噢,不对,混蛋的应该是我,是我恬不知耻,他们骂的都没错,你也没错,错的是我。”马丽伸手就打了自己一耳光,眼泪瞬时落下。沈腾看着她举起手踉跄的过来时却拦晚了一步,眼看着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到她的脸上,艾伦急忙起身要拦却被七扭八歪的椅子险些绊倒,一脸心疼的看着

“阿丽……”

海银走过来撇着嘴轻轻的拽着马丽的衣角也不敢多说些什么“丽姐……”

“丽丽,不是的,丽丽,对不起,我…我跟她结婚你是知道的,我爱的是谁我想你明白的……”沈腾攥着她的手看着她脸上瞬起的红痕,泪脸比挨霜打的芭蕉叶还要焦黄,心上笼起一层悲伤的云,袭过一阵钻心的疼,这不是他要的结果。

“你打我骂我都可以的,马丽,只要你别走,好不好…”他拉着她的手往自己脸上扇,马丽强硬的绷直手腕,终究是没舍得打他一下。

“撒手”

“不,丽丽,你听我说,你别嫁他好不好,求你了,你怎样才能不嫁他,我都能做,只要你说我都能做的……”

“你是让我继续当你美满家庭里的第三者么?我可以的,反正骂都骂了,要不公开吧,咱俩拍一照片发网上,怎么样?”马丽沉下心挑着眉等着他的回答。

“词条该怎么写呢,沈腾在老婆孕期出轨马丽?不行不行,这个对你不好,公司不能同意,马丽为爱勇当第三者?也不太好,马丽为利勇当第三者?这个怎么样?我觉得挺好,你们觉得呢?”马丽环顾一周,而大家都面面相觑缄口不言。

其实在此之前她始终相信他结婚是不得已的,也相信他说的什么狗屁婚姻不代表爱情,所以才不顾一切的跟他下了地狱,可当王琦挺着孕肚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她的信念崩塌了……

“马丽…不是的…不是的,我…你…我…孕期…孕你是因为那个孩子对不对,孩子…孩子我可以解释的……她不是……”谁能想到一向能言善辩的沈腾在马丽面前却是如此钝口拙腮。

“不是你的?”

“是…是我的…”

“撒手。”

“不,马丽,你听我说……”

“就这热搜就非得上是么,让她再把我钉到你们十几年恋爱长跑的耻辱柱上?还是说再牺牲牺牲我给你新电影做个宣传?你直说我会配合的。”

“马丽,咱俩非要这样说话么?”

“难道不该我问你?就非得这样么?”马丽举起被他紧紧攥住的手腕,他用力的抓着的指节处泛着白骨,他盯着她的眼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解释些什么,这些所有的一切都不是他能把控的,他开始怀疑自己到底算的个什么,好像确实没什么资格留她在身边,他只能无助的抓住眼前的爱人,他不要他不愿她变成别人的老婆……


“撒开”

看到马丽发的微信就匆匆赶来的徐温贺,外面的雨像是下的更大了,他的头发湿哒哒的贴在额头上,一进门就看见一地破碎的酒瓶,转眼就看见沈腾死死的抓着马丽,艾伦在一旁无可奈何的盯着他俩,又四处张望着是不是真的有人拍摄。

“你他妈算个什么东西”

沈腾的视线从未从马丽身上移开,直视着她的眼睛,想望向她眼底,那里一定有自己,她能看见自己炙热的心。可她始终偏着头不去看他,后来索性闭上眼睛倚在墙上任由他抓着一动不动。

“她是我老婆,您也有妻子,希望您自重。”

徐温贺的手盖在了他俩相拉扯之上,用了些力量。

“你他妈的起开,证没扯呢,也不可能扯!”

沈腾红着眼挥着拳头就要落到徐温贺身上时马丽侧身挡在了他面前,

“我不允许你伤害我老公,非要打的话就打我吧”其实打架的话吃亏的必是沈腾,徐温贺学跆拳道的,那么大个子又年轻气盛,以沈腾的身体素质几乎没有胜算。她站在徐温贺身前拦的是沈腾保的也是沈腾,可在他眼里却变了味儿。

看着张开臂膀挡在徐温贺身前的马丽,他红了眼怔怔的挥出去的拳头停在空中,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马丽会站在自己的对立面,而且是在保护另一个男人。此刻好像有一万吨水泥罐进了他的心里,血液都凝固在胸口,

“去你妈的”他拉开马丽一拳结结实实的落在了徐温贺脸上,嘴角瞬间红肿。徐温贺伸手就抓住了他的衣领,两人扭打一团,常远艾伦见状连忙上前拉架,没人愿意撒手越拉越乱,所有人搅成一团。

马丽被挤向一边,张嘴说着什么一一被淹没在他们的撕拉揪扯当中,沈腾被徐温贺压在身下时,眼看着拳头就要落在他身上的时候,她伸手拿起旁边的酒瓶敲碎在桌子上,举着碎片对着自己的颈动脉,再往前一指就要割破喉咙

“别打了!!!”她颤抖着,用尽全力嘶吼着,阻止着这场闹剧继续下去。

听到声响,所有人松了手,徐温贺刚挥起来的拳头也卡在了半空中。沈腾一个使劲儿借着旁边的艾伦一脚推开徐温贺起身就要夺下马丽手里的碎酒瓶,

“你别过来”马丽像后退着,长长的睫毛上挂满了泪珠,在面庞脖颈之处留下一道道蜿蜒的泪痕。

“好,我不过去,那你把酒瓶放下好不好,丽丽。”

“阿丽,你把酒瓶先放下,咱有话好好说”艾伦从侧面向马丽一步步靠近着。

“我好好说你们听么?他听么?你也别过来”马丽哑着嗓子吼着。

“丽丽……”沈腾站在原地眼看着酒瓶就要刺破马丽的肌肤,

“我只是想有一个家,为什么你可以我不可以,沈腾,你放过我吧,好么?我求你了”

“马丽…我…我……可是他不爱你啊……”

“爱有什么用,你倒是爱我啊,不也还是娶了别人做了别人的爸爸。我求你放过我,真的就不行么,沈腾。”

“我……”沈腾扶着就近的椅背喘息着,窒息般的心痛,如缺氧般的难以呼吸。他颤抖着再也说不出什么,只有眼泪无穷尽的下落。

场面再次停滞,任何人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所有人都好像在等待着沈腾的回答。

“就非得…非得是他是么”他胸口剧烈起伏着,好像有人在他身体四处撕扯着,难言的痛。

“对,我知道他好就行”

他冷笑一声一拳打在墙上,跟刚刚的墙上粘黏的碎酒瓶裹在一起血淋淋一片,徐温贺上前搀扶着几乎要瘫在地上的马丽。她在他的怀里小小一只,可怜的紧,沈腾回头看着,此刻的表情没有任何文字可以形容。难言的苦涩,无可奈何。他没有再多说一句行与不行,一字不提。扭头走出来包厢。


      外面的雨更大了,房顶上,街道上,溅起一层白蒙蒙的雨雾,宛如缥缈的白纱。雨点斜打在街面的积水上,激起朵朵水花,路上三三两两的行人举伞走的飞快,沈腾一个人站在雨里,雨滴顺着他的头发滑下,滑过他的眼角,像眼泪一样。他掏出口袋里的烟含在嘴里,雨水不停的浇灭刚刚燃起的火焰。烟已经被侵的湿透了,火苗也不无法在燃起,可他还在不停的摁动,仿佛这只烟点起来了,马丽就不会走了。

而现实是烟点不然了,马丽也走了,他好像永失所爱了。

在他要继续淋下去的时候,被艾伦宋阳强迫的塞进车里,他浑身湿透了,膝盖上的伤口被雨水泡的发白,坐下弯曲的时候伤口再次破裂开来,在裤腿上绽着血花。

“腾哥,都先冷静冷静吧,可能温贺也是真喜欢阿丽呢”

“他是什么人你不知道?他图什么你不知道?”沈腾扭脸看着艾伦。

“那你图什么呢?阿丽这些年能做的不能做的她都做了,她倒是什么都不图,可现在,所有人都可以欺负她,包括你,我是真觉得哥你今天过分了,你当初要跟阿丽在一起的时候,你怎么跟我说的,你结婚的时候你又是怎么跟我说的?”艾伦打开车门下了车。

“对不起……”车门关上的那一刻沈腾知道他错了,这次他彻彻底底的错了。


“看来今晚这场聚会不是很愉快啊”王琦坐在沙发上剥着橘子,瞟了一眼进门被雨浇成个落汤鸡的沈腾。

“你什么去找的她?”沈腾走近直勾勾的看着她,又扫了一眼那已经显怀了的孕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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